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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爸”蕭百佑帶來的教育啟示
教育周刊:“狼爸”的稱號是怎么來的?“三天一頓打,孩子進北大。”在很多媒體的報道中,你被描述得“冷酷無情”,甚至是“野蠻爸爸”。你怎么評價自己?
蕭百佑:在家我排名老三,大學時自認為是文學青年,故將“南海三郎”作為筆名。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對孩子教育嚴厲,隨著“虎媽”、“鷹爸”等教育現象的出現,朋友就開玩笑地將我的“三郎”改為了“三狼”。隨著孩子們紛紛考入名校,在媒體的關注下,“中國狼爸”的稱號就傳開了。
但我要聲明的是,“三天一頓打,孩子進北大”這句話不是事實,而是輿論在傳播過程中總結出來的一句口號。孩子“進北大”和“懲罰教育”之間沒有必然關系。
我認為沒有懲戒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因為獎勵與懲戒是對立統一的。全面的家教、科學的懲戒,是孩子成長的必經之路。每個人身上有三個特性:動物性、人性和社會性。一般情況下是3歲啟蒙,6歲啟智,3到12歲之間的孩子,是品格形成的關鍵時期,其身上動物性特征表現得也比較明顯。所以家長要明家規、定尺度,讓孩子從而明是非,自我調整;到了12歲,一個人的品行已經基本成型,此后,完全依靠說教;到了18歲后,人的社會性多一點,但孩子們一旦上了“規矩”的高速公路,大方向就沒錯,至于他們以什么樣的速度怎么走,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教育周刊:輿論對你的“懲戒教育”充滿了好奇與質疑,“懲戒”有什么規則?
蕭百佑:我倡導懲罰式教育與引導、啟發、關懷、鼓勵式教育有機結合。引導在前,啟發在左,關懷在右,鼓勵在中,懲罰在后。我家有一套嚴格、詳細的家規,讓孩子們知曉并熟悉。家無定規不罰,但知而犯,則必罰。另外,我的“打”也是有規矩的:既不能“輕描淡寫”裝樣子,又不能傷害到孩子們的筋骨。所以,我選擇了有韌性、有彈性的“雞毛撣子”當“法器”。
但我堅決反對家長一邊發著脾氣,一邊用暴力的手段強迫孩子服從自己的意志。家長絕對不能在氣頭上去體罰孩子,讓孩子委屈,要讓孩子意識到犯錯誤的代價,從而能夠接受。所以,孩子犯錯誤時,家長和孩子都需要先“省吾心”。因為“懲戒”不是盲目地打,“打”的背后,隱藏著“規矩教育”的理念。“打”只是一個支點,有了這個支點,家規就可以很好地貫徹落實。
教育周刊:隨著新媒體時代的來臨,微信上各種“育兒觀”也鋪天蓋地襲來,似乎人人都開始關注教育,但也搖擺不定,沒有自己的堅持。比如,在家校關系中,也出現了兩種極端:一種是家長過于關注孩子的教育,對老師不信任,甚至干涉了教師的節奏;另一種是提倡讓孩子無憂無慮地成長,對孩子的學習要求不嚴。在孩子的成長中,你怎么處理家校關系?
蕭百佑:如果把孩子看作一輛奔向前方的“列車”,那么家長是左邊的“鐵軌”,老師則是右邊的“鐵軌”。這兩條鐵軌雖一直不能相交,卻始終應“不離不棄”,以恒定的間距共同承擔起導引“列車”奔向遠方的重任。
家長意味著終身的責任,要安心在家里協調好家庭的一切事務,并能參透出與孩子的相處之道;老師要做好師生之間教學相長的所有互動。如果家長的“車軌”與老師的“車軌”既能各司其職,又能相互尊重配合,孩子這趟“列車”必定能駛向人生的遠方。
多年來,我堅持一個原則:家庭教育不代替學校教育,家長不能剝奪孩子的社會性。比如,孩子回家寫作業,我只負責監督他們學習的習慣,內容上從來不給予輔導,讓他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課堂上。因為有了家長的“加餐”,他上課就會不“餓”,養成不認真聽講的習慣,得不償失。
親其師,才能信其道。家長要尊重相信老師,孩子才能崇拜信任老師。20多年來,我和四個孩子不同的老師一直保持良好溝通,深刻了解孩子們在學校里的狀況,便于剖析他們所出現的問題。無論多忙,我都趕回來親自出席孩子的家長會,及時了解孩子的學習動態,并隨時進行調整。
教育周刊:有人說,在倡導素質教育的時代,你的應試教育觀念已經過時。你如何理解素質教育?
蕭百佑:我一直認為,所謂的素質教育,不是對孩子放任自由,任憑孩子隨自己的性格發展。父母是孩子人生中的第一任老師,更是孩子成長之路上的規劃師,要指導他們順著一條可持續發展的路走下去,并不斷發揮自己的才華,只有這樣,才能對他們一生的幸福負責。
在4個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我都堅持用國學教育的精華為他們的心靈開辟一塊思想、品德、操行的“自留地”。在孩子們小的時候,我讓他們熟背《三字經》《聲律啟蒙》、《四書五經》等中華優秀經典,蕭堯小學三年級時便已熟讀《三國演義》,之后利用暑假熟讀了《孟子》、《紅樓夢》,甚至完整通讀了《史記》、《大學》等古典文學。長大后又用琴棋書畫滋養情操,以培養他們做人做事的道德,養成生活的情趣。在保證各方面能力素養的情況下,我又密切關注孩子們的學習成績,讓他們養成良好的學習方法,儲備扎實的知識,掌握必要的應試方法。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狼爸 蕭百佑 教育啟示 中國狼爸 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