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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青年節重讀魯迅:只研朱墨作春山
談及“五四運動”,自然離不開《新青年》與新文化運動,也離不開新文化運動的主將魯迅。1918年5月,魯迅在《新青年》四卷五號發表第一篇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這也是他首次以“魯迅”為筆名。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到1921年8月1日九卷四號止,魯迅在《新青年》上共發表作品50余篇,包括小說5篇,隨感錄27則,新詩6首。特別是《狂人日記》《孔乙己》《藥》《風波》《故鄉》5篇小說,完全奠定了他在現代文學史上“巨匠”的地位。可以說,《新青年》是魯迅第一個重要的思想陣地,也是他彷徨無助時屢屢念及的精神家園。
今年是魯迅誕辰135周年,也是先生去世80年。我們將以品讀經典的形式、從不同的角度重讀他留給我們的豐厚精神遺產。
——編者
五四青年節重讀魯迅:只研朱墨作春山
晚清以來,所有的文學潮流與思想運動都借報刊聚集隊伍并展現風采。也是從那時開始,報刊可以作為一個時代的經典文獻來閱讀,時代的潮起潮落清晰可尋。經過維新時期400多種報刊的洗滌、新式教育的推廣,到民國初年,每400人中已有一人可以讀報,而新的知識分子階層也逐漸形成并成為報刊的主力。
《新青年》的誕生,正逢其時。
一
《新青年》是名副其實的同人報刊,“所有撰譯,悉由編輯部同人共同擔任,不另購稿。”“不用付主編費及作者稿酬。”而它的成功,很大程度得益于大批一流知識分子的積極參與,“本志執筆諸君,皆一時名彥”并非虛言。從第六卷開始,《新青年》成立了由陳獨秀、錢玄同、高一涵、胡適、李大釗、沈尹默組成的編委會,輪流主編。李大釗可以編發馬克思主義專輯,胡適可以刊發易卜生專號,看起來每個人各唱各的調,但其實也有統一的主張與立場,那就是陳獨秀提倡的“德先生”與“賽先生”。科學與民主,是《新青年》同人所擁護的“共同的旗幟”。
1917年8月9日,錢玄同首次登門拜訪了周氏兄弟,竭力慫恿他們給《新青年》寫文章。而那時的魯迅已告別了自己新鮮活潑的青年時代,“再沒有青年時候的慷慨激昂的意思了”。于是才有了他與錢玄同的關于鐵屋子的爭辯: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里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就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了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么?”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與其說魯迅被錢玄同“不能說決沒有”的希望說動了心,不如說魯迅自己依然懷有政治抱負與文學理想。“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于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于是我終于答應他也做文章了,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記》。”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五四青年節 魯迅 五四運動 《新青年》 新文化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