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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第一監獄”提籃橋究竟處決了多少日本戰犯?
在監獄舉行的婚禮
東方早報:《人民文學》曾發表過一篇報告文學,叫《中國有座魯西監獄》,里面介紹了新時期現代化管理模式下,監獄管理人員和服刑人員之間發生了很多動人的故事,甚至有服刑人員在刑滿釋放后,因為長時間脫離社會,無法融入再要求回到監獄的。在你看來,這里是否存在夸大,類似的事情在提籃橋或上海的監獄出現過嗎?
徐家俊:山東的魯西監獄我也去參觀考察過,文中的內容是真實的。該文的作者我也認識。上世紀80年代中期,提籃橋監獄一個叫金城的犯人,他入獄之后,通過干部的教育,在獄中懺悔自己罪行,學習文化。刑滿釋放后,找了個對象,金城主動提出在提籃橋監獄的小禮堂舉行婚禮,說明他對監獄的感情還是蠻深的。當時好多媒體都登過這個新聞,婚禮照片及報道甚至還登上了《人民畫報》和《上海畫報》。
金城覺得監獄讓他獲得了新生。當時獄方也覺得他這個事情蠻好,對其他犯人具有教育意義。后來他在上海浦江輪渡上工作。
金城在監獄舉行婚禮在社會各界產生了很大影響。多年來,監獄不斷完善管理模式。實踐上,一個特點就是分類管理分類教育,注重細節。對老年犯,專門給他們燒軟一點的伙食。對犯人開展心理咨詢。還有近些年,新收犯監獄設有艾滋病犯管理監區,主管干部胡水清還被評為上海市勞動模范。
再有就是改造形式的多樣化。比如上海市“平安英雄”嚴大地是提籃橋監獄“習美”主管警官,他組織犯人學習繪畫,通過藝術熏陶教育犯人。還組織犯人寫詩歌,提籃橋監獄有詩歌刊物,犯人的優秀作品可以發表,不定期舉辦詩會。2004年,監獄將整理的部分作品,由文匯出版社出版了詩集《罪魂與詩神》。
東方早報:魯西監獄的例子,一方面說明監獄管理思路的轉變,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到某些不足,如沒有處理好刑期較長犯人對社會認知的更新。
徐家俊:所以我們特別注意讓犯人了解社會發展,提前適應社會變化,比如提籃橋監獄成立了全國第一個大墻里的消費者保護協會,上海各監獄設有超市,組織犯人學文化、學技術。運用社會力量,邀請各界人員組織各類專題講座,鼓勵犯人訂閱報刊,了解社會時政,跟上時代步伐。
監獄是一個國家的特殊窗口
東方早報:檔案資料顯示,60年來,提籃橋監獄先后接待各國來訪人員500多批、5000余人次。你在書里提到,很多外賓反映,犯人在這里受到了良好的對待,是人道主義的。
徐家俊:監獄對外開放,很有意義。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監獄是一個國家的特殊窗口,監獄的管理情況其實是和城市的發展、文明程度相關的。我們重視犯人的基本權利和犯人的基本義務,現在犯人的維權意識也比較強,整個社會對犯人的基本義務與基本權利更為關注。
我們還實行獄務公開,有的監獄還曾組織犯人家屬不定期地參觀監室、伙房等,對于預防監獄系統的職務犯罪,我們也有越來越嚴密的一套制度。舉例來說,監獄工作人員的手機不能帶到監獄獄區里面去。
東方早報:你說手機,我想起來今年年初黑龍江訥河監獄“犯人獵艷事件”,就和對手機的管理有關。
徐家俊:對,那個是比較典型的事件。提籃橋監獄的干警在行政區可以使用手機,但是進入獄區,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手機是不能帶進去的,包括外來參觀人員都是要在進門處專門地方安放手機的。監獄對于犯人的減刑、假釋、保外就醫更加規范,越來越透明、公開、公正,國家講求依法治國,我們監獄就是依法治監。
編輯:曾珂
關鍵詞:遠東第一監獄 提籃橋 處決日本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