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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讓穿山甲無“甲”可穿 救護者也需要救護
春芽出生第3天,就因大量便血瀕臨死亡。幾個救護人員焦急萬分,想要給它輸血,卻無血可輸。
春芽的鱗片已經有了硬度,努力要成為堅固的盔甲。那天夜里,它小小的身體最終涼透了。
“救護穿山甲有什么意義?我很難向他人解釋。”陳月龍表示,“它不夠萌,也不夠紅,它滅亡了,人類也不會馬上跟著滅亡。”他只能不斷地重復,“它們是鱗甲目哺乳動物唯一的后代了”。
這些隱居者遠古時就在這顆星球上居住。它們消失,生物演化的大樹就將失去一根枝干,而地球生態也會失去又一重盔甲。
“人類繁榮又怎么樣?恐龍也曾經是地球霸主啊。” 陳月龍聳聳肩。
李川覺得自己變了。曾經的她“不是壞人”,卻也會去購買穿山甲的藥品。因為她“不覺得那些有那么重要”。
而現在她覺得,對動物的態度是原則問題。她會嚴厲制止和野味有關的玩笑,也不讓孩子去觀看動物表演。
李川惦記著臺北動物園的小芎梧。它出生在CITES升級后的第二天,是全球首例人工孵育的中華穿山甲。它已經4個月大了,一身青色鱗甲閃著健康的光澤。
陳月龍曾用泥土、樹樁、落葉和水缸給穿山甲搭建了小小的生態系統。夏天,它可以停留在較淺的洞穴中,冬天則能窩在更深處。葉間有好幾種昆蟲跳動,幫助土壤“活起來”,促進穿山甲的糞便分解。為了不讓昆蟲泛濫成災,他又放進一只中華大蟾蜍。
他試著將食物藏在落葉里,讓穿山甲自己去尋找,訓練它的覓食本能。天黑下來,穿山甲悠悠出洞,他對著紅外攝像頭大氣不敢出。即使這樣,陳月龍還覺得不滿意,認為自己“還能再做好一點”。
陳月龍已經離開,但直到現在,他救助的穿山甲仍沒有回歸野外。因為環境破壞和過度捕獵,穿山甲原有的自然棲息地已經所剩無幾了。(應采訪對象要求,文中李川為化名)(記者 王夢影)
編輯:梁霄
關鍵詞:穿山甲 救護者 野生動物 非法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