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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識了一些和她有著相似經歷的小姐妹,這一回,雪花成了說出“跟他離婚”這句話的勸慰者。她用自己的選擇鼓舞她們,用她的話說,她“忍受了那么多年”,知道那種被家暴的滋味,“太折磨人”。
雪花現在已經離開了北京,去南方發展。成梅偶爾和她還有些聯系,她覺得,雪花比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要“開朗得多了”,在慢慢擺脫往日的陰影,也“更有自信”了。
“我們養老該在哪里呢。在北京嗎?生活成本太高。回老家嗎?老家已經沒有了地,只剩一個戶口。”
對這些打工妹來說,打工妹之家,真的就像她們的一個家。
第一次去打工妹之家,寒笑“激動得差點哭了”。這個“在異鄉孤寂”的女人,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無法也不愿撒手。
一到休息日,寒笑就要趕去打工妹之家,和來自五湖四海的打工姐妹聊天。
雇傭她的那家人,奶奶和孫媳關糸不好,總為一點小事,就能吵得掀翻屋頂。寒笑想著法子幫她們化解矛盾。有時候奶奶嫌孫媳做的菜不好吃時,寒笑就說“是我炒的”,讓老太太朝著她撒氣。慢慢地,兩人發現了寒笑的用心,彼此更愿意去理解包容對方了。
“每天都要求自己快樂地去面對工作,盡心盡力地去做好。”寒笑這樣說。
2007年,寒笑去了一家保險公司,做了一名業務員,一干就是9年,客戶從0到200,從普通員工到金牌業務員。2008年,她再婚了,又有了一個女兒,生活于她而言,真的有了一個嶄新的開始。
但在北京的生活,仍讓她時時覺得,像在海里漂著,看不到岸。
“我們養老該在哪里呢。在北京嗎?生活成本太高。回老家嗎?老家已經沒有了地,只剩一個戶口。”寒笑說。
打工妹之家的姐妹們,大部分都“沒想過那么多”,寒笑沒想過要留在北京,因為房子“太貴了”,落戶也“太難了”。最近的一輪房價猛漲之后,寒笑已經完全不考慮買房的事了:“漲吧,看看還能漲多高。”
大女兒已經20多歲,也來到北京打工,母女倆時有見面。小女兒剛8歲,在北京讀小學,至于將來的教育問題,“要看到時候的政策了”。
寒笑想過,老了以后,要離開這座壓抑的大都市:“北京生活成本高,空氣又不好。我在想,能不能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一所養老院,把我們這些姐妹,都召集在一起,一起集體養老。”
苗彩麗的夢想也是開這樣一家養老院。
“目前國內還沒有專門的打工妹養老院吧?”苗彩麗打算等過幾年,公司的業績上去了,賺了錢,就去湖南,開一家她夢想中的養老院。最好是張家界附近,空氣好,景色好,而且地價也便宜。
苗彩麗剛開了一家月嫂培訓公司,公司的名字就以苗彩麗命名。開公司的初衷,是因為成梅的一句話。
編輯: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