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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田早已給別人種,自己也不是生意人,家鄉(xiāng)的小時工市場幾乎為零。生存面前,只能舍棄。“幸虧我老公回家陪了兒子幾年。”丈夫身體不好,他們商量,還不如回家陪陪孩子,“起碼心理上對孩子有幫助。”秦愛霞說,“很多農民工子女真的是被毀了的一代。”
2014年,在安徽讀高中的兒子高考失利,一度要來北京打工。秦愛霞猶豫不決,“夫人”知道后極力勸阻,并且?guī)退治隽穗S后的形勢,這才讓秦愛霞狠下心來多掏了3萬元,鼓勵兒子復讀再考。如今兒子考上二本大學,秦愛霞對“夫人”心存感激,“我們這些在外打工的哪有那么長遠的見識,其實老公回家陪孩子也是‘夫人’的主意。”
很多時候,秦愛霞一直覺得自己離不開這些服務的家庭圈子,“他們和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眼界更不一樣,比我的那些親戚、老鄉(xiāng)對我的幫助更大。”
去年兒子考上大學,秦愛霞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全村沒幾個大學生,我兒子真爭氣。”
以前和親戚、老鄉(xiāng)比較起來,秦愛霞總說自己是家族里最沒本事的人,“那幾年,服裝生意好做,堂哥、侄子們出手大方。”她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寒酸。秦家在北京打工的親戚大多數做服裝生意,有人甚至在北京買了房子,“但是,生意這種事真的不好說,現在網購那么火。”這幾年,眼睜睜看著堂哥、侄子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大弟、弟媳忙活一年掙得比我多不了多少。”秦愛霞覺得小時工讓自己倒是干得挺踏實。
接連幾天,走過幾圈親戚,串過幾家朋友。短則三五天,長則十來天,二叔三叔家又要恢復往日的寧靜。
初八剛過,大弟、弟媳在蕪湖的服裝攤也開門迎客了,母親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殘疾的小弟還是只能坐在輪椅上吃喝,除了金錢的幫助,秦愛霞像個多余的人,在大弟還未還清房貸的居室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去年大年初二因為那個外國老頭的突然離世,“夫人”緊急調回秦愛霞,今年她計劃在家多呆幾天,但沒有了北京電話的催促,秦愛霞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夫人’現在離不開人,怕寂寞、怕孤獨,吃飯都要有人陪……溫州老板今年生意不好,為了躲她的二太太,一個人跑回了北京過年。”念念叨叨,秦愛霞尋找著被需要的理由。
兒子開始收拾回學校的東西,本想“多住幾日”的秦愛霞開始催促侄子幫她訂回北京的車票了。(記者強曉玲)
編輯:王瀝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