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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坤談心靈公益:在行走中獲取內心的力量
【行動】
在自虐般的險境中尋找內心
新京報:2011年,你將首次“行走的力量”公益行動選在了西藏。
陳坤:我是一個非常熱愛西藏的人,西藏這個環境大多數人都熱愛,又很不了解。平時我們坐下來永遠都在玩手機,跟外面不交流,到西藏(部分地區)就沒有信號了,你被迫在那個狀態里生活;另外,行走的力量要求參與者保持安靜,慢慢通過行走的方式在枯燥、陌生的環境里跟自己的內心呆在一起。
每天在特別特別累的狀態中,你會發現你的腦子就靜下來了,內心的安靜就出現了。
新京報:從行走西藏無人區,到前不久行走敦煌遭遇沙塵暴,并且時間跨度六七天,是否危險?
陳坤:非常危險。人在做每一個項目時都會遇到很多未知,比如近日在敦煌行走。行走首日,我們的所有鞋子,由于地面溫度71℃,全部開膠。我們馬上調飛機把貨運來,把鞋換了;在第二天晚上,我們遇到了沙塵暴;過了兩天我們又遇見了軍事演習,當時已經扎好營了,為了安全,我們又要走到5公里之外重新扎營。
新京報:面對危險,會不會有提前預案?
陳坤:必然。在正式行走前,我們會進行拓展訓練,體能不好的人可選擇不參與,我們有隊醫等專業志愿者,我們還要細心觀察參與者的毅力夠不夠。在艱苦環境中,很多參與者都扛住了。你腳上有泡,挑了繼續走,中暑了,喝藿香正氣液,喝水;走不動了,休息兩三個小時。
新京報:這算不算自虐?
陳坤:沒錯,我覺得已經算是自虐了。某種意義上說,“行走的力量”是說在一個艱苦的環境下,你來挑戰自己的極限,體能的極限,枯燥的極限,并且你們內在會有一些變化。
新京報:近日敦煌行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是什么?
陳坤:凌晨3點多,沙塵暴來了,沙塵暴吹打著帳篷讓你感覺生命快沒了。我出來看,全是風沙,能見度只有一米多,我非常焦急,就把志愿者全叫起來,我和志愿者所做的就是幫參與者去踩帳篷的地釘,不然帳篷就被吹跑了。我們整晚都在踩地釘。我希望參與者們能感覺他們是安全的,我們幾十個人在外面保護他們。
【歷程】
內在的韌性提升很大
新京報:行走中,你是一個志愿者還是為獲取力量的參與者。
陳坤:首先我是項目發起人,其次我是志愿者,我是陪著參與者走,為你們服務的,我是你們的同行者,當出現問題要解決時,我是要來解決的。
新京報:會不會影響自己靜心?
陳坤:這個項目最主要是為參與者做的,如果我為了獲取力量靜心去行走,我當然可以一個人背著包,叫上三五好友,去尼泊爾或西藏走一下,不用興師動眾,這樣肯定更純粹。
新京報:你發起這個行走是不是和你過去的一些經歷有關?
陳坤:我在單親家庭長大,小時候不愛說話,經常獨自從外婆家到媽媽的工廠,那時六七歲,經常冒著炎熱走一個多小時。走就覺得挺開心,我也很容易一邊走一邊編故事,所以我知道人走路不說話的過程,人腦子活動得很快,這都是我小時候經驗。
長大更是這樣,比如夢想沒實現及對未來苦惱,等等,我就在外面一直走。走的過程很快樂。這些經歷跟行走的力量有點契合。
新京報:成名之后,還會經常通過行走獲取力量?
陳坤:以前在國外旅行時我就很喜歡徒步的線路,阿爾卑斯山、尼泊爾的徒步線路我都非常熱愛,到一些較為艱苦的環境里面,連上廁所都是不方便的或者水啊不方便,但會覺得高興。在城市里,就很容易嬌慣自己,到了空調房,26℃還覺得不夠涼,一定要到22℃,還不夠涼,要到18℃,反正永遠都能找到一個不滿足的要批判的點,但真到大自然你會發現身體的適應能力太厲害。
新京報:的確是這樣。
陳坤:人在城市里就會越來越嬌慣自己,我們有多少人已經沒走過很多路了,特別是成功人士,出門就有車,所以得一些肥胖病,高血壓、高血脂,心情不愉快,應酬完后回到家想不通事情。當然想不通,因為所有的時間都被這些占滿,沒有自己的節奏。
新京報:行走能解決這些城市病?
陳坤:通過行走,你們內心的柔軟被發現后,能找到對這些我們也關注的慈善項目給予一些幫助,我不號召捐錢到我這里,而是捐到具體值得捐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我們盡量把它做成一個有益于慈善公益這些弱勢群體的一個平臺。這樣的話,我們能找到一種崇高感。
新京報:行走的力量持續了四年,對你有什么幫助?
陳坤:我在堅持一個我認為是對的事情。另外,對我個人的事業,包括我去做項目時的辨識度,做選擇,包括內在的韌性,等等,都有很大提升。
編輯:羅韋
關鍵詞:陳坤 行走的力量 公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