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兩個多月來,香港受違法暴力事件沖擊,港區全國政協委員擰成一股社會正能量:我們冒雨集會,發出了“守護香港”“反暴力、救香港”的呼聲;我們積極撐警,給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員們送上關心和支持;我們向全社會呼吁,止暴制亂,理性溝通,盡快恢復社會秩序……
此次違法暴力事件,以及此前的非法“占中”事件,是我作為全國政協常委參與政協履職工作、見證委員作用中,印象最為深刻的經歷。在“一國兩制”框架下,港區委員有自身的特性,但無論是為內地建設建言獻策,還是在香港發揮雙重積極作用,愛國愛港,都是港區政協委員的根本和靈魂,是必要條件。
二○一六年三月十日,全國政協十二屆四次會議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第二次全體會議。這是唐英年在會上作《利用香港優勢服務國家“十三五”規劃》的發言。 新華社發
我2013年成為全國政協常委,但我對政協并不陌生。這得益于兩方面:
一方面,受父親唐翔千的影響,他是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七至九屆全國政協常委。1983年,全國政協設立了港澳同胞界,父親正是其中的一員。最初,我對父親參與政協工作的印象,是他每年春天會有將近20天回內地開會。后來,慢慢地,父親會給我們講國家的發展,講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改革開放以后,父親成為首批在內地投資的香港商人,曾創下多個第一。比如參與深圳的第一批補償貿易,在烏魯木齊創辦新疆第一家合資經營的天山毛紡織廠,在上海辦起第一家滬港合資企業上海聯合毛紡織有限公司,領取了具有歷史意義的“第001號”上海合資企業營業執照,開創了上海合資企業的先河。而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每年開完全國兩會后,父親都激情滿滿、喜形于色地給我們講改革開放的成果。他燦爛的笑容,發自內心的振奮,讓我印象非常深刻。可以感受到,他對國家發展充滿喜悅也信心滿滿。
參加第六屆全國政協會議時,香港還處于回歸過渡期。當時,父親作為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咨詢委員會委員,參與了基本法起草和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及推舉委員會的工作,為香港順利回歸發揮了作用。對國家的熱愛,對香港的深情,是作為港區政協委員的父親給我的精神財富。另外,我的祖父唐君遠曾擔任上海市政協副主席,如今,弟弟唐慶年是江蘇省政協委員。可以說,我們一家與政協有著不解之緣。
另一方面,我有過地方政協委員的履職經歷。我從小跟隨父母回上海看望祖父母,往來內地很平常。工作之后正趕上改革開放,我又追隨父親的腳步到內地投資。因此,我對內地的經濟發展、投資環境、生活環境等相對熟悉。但對內地政治體制有深入了解,還是從成為上海市政協委員開始。上世紀90年代的上海,正處于快速發展期。改革開放以來,上海雖然起步晚,但有后發優勢。上海與香港有很多相似、共通的地方,可以相互學習,有益互補。因此,在擔任上海市政協委員時,我針對當時的上海建設,如浦東開發、城市舊區改造、治理交通問題等方面,都積極建言要借鑒香港經驗。
2003年,由于擔任香港問責官員,我主動請辭了上海市政協委員。那一年,時任上海市市長韓正到香港考察學習香港交通管理的經驗,我作為財政司司長接待了他。
“你知道嗎?上海的交通擁堵問題非常嚴重。”韓正問我。
“我很清楚呀。”經常往來上海,并曾在上海市政協會議上建言解決交通擁堵問題的我回答。
那次香港之行,韓正考察了香港交通管理的方方面面。此后,在他的推動下,上海的交通擁堵問題得到有效緩解。香港經驗是否起了作用,我不敢妄斷。但作為曾經的上海市政協委員,用香港經驗建言上海發展的做法,讓我找到了參與政協工作的“門道”。
父親參與政協的經歷告訴我,愛國愛港是港區委員的根本。而上海市政協委員的經歷,為我參與政協工作積累了經驗。2013年,當我成為全國政協常委,我就像一個政協的“老兵”一般,投入到了新時期、新平臺的政協工作。此時的全國政協會議上,港區委員的作用體現得日益充分、日益全面、日益重要。大家已經成為愛國愛港隊伍的中堅力量,在特區和內地發揮著雙重積極作用,積極參與國家建設和香港社會事務。
2018年6月,我當選香港友好協進會會長,在這個以港區全國人大代表、全國政協委員、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為主體的愛國愛港平臺上,我將團結、凝聚、組織好愛國愛港力量,進一步發揮政協委員的雙重積極作用,堅定支持“一國兩制”方針、捍衛基本法,支持特區政府和特區行政長官依法有效施政,為推進香港經濟社會發展、改善民生和提高市民福祉作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