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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副市長自述:我在3個女人3個孩子3個家間疲于拼命
由江蘇省屬某文化單位紀委書記丁捷所著、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的《追問》一書,通過收錄一批落馬官員的口述實錄,展現出他們由奮發有為到自甘墮落的人生軌跡,刻畫出他們在貪腐面前復雜又矛盾的內心世界。
在《追問》開篇第一章,作者寫了一位因犯重婚罪,道德腐化,生活作風敗壞而落馬的副市長,相比于其他在囹圄中痛哭悔過的干部,這位僅僅判刑兩年的趙副市長晚年安居山水田園之間,看起來日子過得悠然自得。
落馬副市長自述(圖文無關)
然而追憶往事,趙副市長卻借酒澆愁,他老淚縱橫,一個勁的說:“我犯的不是罪惡,是罪孽。在我看來,比罪惡更惡”并且一直強調自己“被判輕了”。
罪惡可以法律量刑來獲得懲戒,然而罪孽卻牽動因果,難以消解,后患無窮。
初戀失意,耿耿于懷
我這個人,不是什么大貪污分子,也沒有收受巨額賄賂。所以,你看,我就蹲兩年,出來了,經濟上就那點事,雞零狗碎的,一點小錢吧。我犯的不是罪惡,是罪孽。在我看來,比罪惡更惡。罪惡可以現報,罪孽就不一樣了,它會源源不斷產生負面影響,它可能會長時間滲透、擴散、流傳,貽害無窮啊。
我犯事的基本情況,道德敗壞,生活腐化,嚴重違紀,被雙開;我犯有重婚罪,被判了兩年,去年才出來。我記得當庭宣判的時候,法官問我,服從不服從,要不要申訴。我說,非常感謝法院的寬大處理,如果有什么申訴的話,就是,判得太輕了。當時,法庭上旁聽的記者就笑了。后來有些小記者寫文章,說我被從輕發落,掩抑不住心中的狂喜,竟然嫌法庭判得輕,庭上調侃起法官來。
其實我不是耍那油腔滑調,更不是調侃法官,我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判得重一點,當時死的心都有,只是缺少一根繩子罷了。判我無期、判我死刑,才符合我當時的心愿。當時我的結發妻子,我一直叫她小李,她就坐在庭下,我看到她一直繃著臉,端坐在那里,我說那句判輕了的話時,其他人笑了,她卻流眼淚了。只有她懂我當時的心情,懂我這句話的心理緣由。您聽我慢慢說完,就一定會像她那樣,理解我說這話,不是矯情。也許你會發現,恨與理解,有時候也許是可以共存的。
我18歲出去當兵,在此之前只出去過一次,是到縣城去找我的一個女同學。她是當年在我們這里插隊的知青的女兒,后來跟她爹回城了。我那次進城,去的時候搭乘了一輛拖拉機,回來的時候靠兩腿,走了一天一夜,不知道迷了幾次路,跌了多少個跟頭,差點累死在路上,摔死在山里。但是,那一天一夜,我春風得意馬蹄疾,我是吹著口哨迷路、唱著歌摔跟頭的。
我回到家鼻青臉腫,但是我心花怒放。您一定奇怪了,進城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吃了什么腦殘藥了?我戀愛了,真的,就那次進城,18歲的我,和她確定戀愛關系,對象就是我去看的那位女同學,知青的女兒,姓吳。她見到我,很高興,領我到縣城的一個國營飯店,吃了兩個肉包,告訴我說,我喜歡你,心想你如果進城來找我,我將來就嫁給你。但是你要努力,要走出那個山旮旯兒,否則我的爹媽不會同意。
然而這份感情沒有什么結果,我當年沒有考取大學,就出去參軍了,跟她通了兩年的信后,某一天她突然就不回信了。我不服氣,請假回去找她,她已經跟別人定親了。
她當時在縣百貨大樓當營業員。找到她時,我站在柜臺外面,她站在里面,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就窘在那里,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她說,來不及了,這事只能這樣了,你要原諒我,是我爹媽做的主,而且我們也沒有那么確定,那個什么關系,是吧。我說好吧,那我走了,回部隊了。她說好的,有空經常回來玩啊。我頭也沒有回,心里羞恥而憤懣,大步地走了。
在那個時代那種情境下,我的內心震蕩是很大的。看起來,我沒有受到這件事多大的影響,甚至一度還化憤懣屈辱為力量,激發了我很強的上進心。后來我能在仕途上爬得那么高,也許跟這件事是有冥冥中的關系的。
編輯:楊嵐
關鍵詞:落馬副市長自述 落馬副市長 副市長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