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公黨中央關于“深入推進能源革命”的調研報告

摘要：在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四個革命、一個合作”能源安全新戰略十周年之際，致公黨中央于2024年6月至7月間，赴內蒙古開展了“深入推進能源革命”調研，并在京召開“深入推進能源革命”座談會。調研發現，推進能源革命的責任感、使命感深入人心，能源革命為綠色生產力夯實堅定基礎并推動其快速發展，但在能源供需引導機制、關鍵技術研發與轉化等方面仍需進一步完善。為此建議：深化能源供需改革，增強能源流通效能；深化能源技術革命，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深化能源體制革命，完善市場、標準、政策體系；深化能源國際合作，強化人才與智力支撐。 

關鍵詞：能源革命；新質生產力；能源氣象服務；綠氫；算電協同

中圖分類號：F206  文獻標識碼：A   

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四個革命、一個合作”能源安全新戰略，指引我國推進能源消費革命、能源供給革命、能源技術革命、能源體制革命，全方位加強國際合作，為我國能源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方向。中共二十大對深入推進能源革命、確保能源安全、推進碳達峰碳中和、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系等作出重要部署，提出明確要求。中共二十屆三中全會科學謀劃了圍繞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總體部署，為能源高質量發展注入強大力量。

2024年7月28日至30日，由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華僑委副主任委員，致公黨中央副主席曹鴻鳴率隊，致公黨中央與國家能源局、國家氣象局相關領導和專家組成調研組，赴內蒙古開展“深入推進能源革命”調研。調研組先后赴鄂爾多斯碳中和研究院、萬界智算中心、伊泰煤基新材料研究院、庫布齊沙漠新能源基地，包頭雙良硅材料有限公司、英思特稀磁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稀土博物館、明陽北方智慧能源有限公司、弘元新材料有限公司、一機集團，呼和浩特中環產業園、內蒙古自治區氣象局等地開展實地調研，并與內蒙古自治區能源局、科學技術廳、工業和信息化廳、氣象局、政務服務與數據管理局等有關部門，以及內蒙古電力集團、能源集團、國網蒙東公司等企業座談交流。6月6日，致公黨中央以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召開“深入推進能源革命”座談會。現將有關情況報告如下。

1. 1推進能源革命的責任感、使命感深入人心

能源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物質基礎和動力源泉，深入推進能源革命具有重大意義。能源革命是維護我國能源安全的緊迫要求，是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的必然要求，是全面建設能源強國的重要途徑。推進能源革命不僅是科學技術革命和產業革命，還將是一場廣泛而深刻的經濟社會變革，是在百年變局當中把握大局的重要機遇，是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內容。要牢牢把握碳達峰、碳中和這一重大任務，不斷激發能源發展內生動力和市場活力，全力推進能源革命的各項任務落實落地，力爭取得良好成效，切實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1. 2能源供給消費革命為綠色生產力夯實堅定基礎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能源領域具備良好的條件和能力。從能源供給革命角度看，能源革命不斷促進制造業等產業綠色發展，以新能源新技術為典型代表的新質生產力快速發展，多元清潔的能源供應體系逐漸形成。從能源消費革命角度看，我國生產用能方式發生深刻變化，主要工業產品能效總體達到世界先進水平；油品質量實現由國三到國六標準“三連升”；建成全球最大規模的充電基礎設施，已實現長江主要港口岸電設施全覆蓋；節能建筑占城鎮既有建筑比重超過六成。2023年，我國煤炭消費比重降至55.3%，非化石能源消費比重提高到17.9%，全社會綠電消費占比接近四成，能源消費結構明顯優化。

1. 3能源領域科技創新帶動綠色生產力快速發展

能源技術革命在能源轉型中起決定性作用，我國能源技術取得多項重大突破。形成自主知識產權的華龍一號、國和一號等三代核電技術，全球首座高溫氣冷堆示范工程投入商運。特高壓輸電、高參數煤電等技術保持世界領先，光伏電池轉換效率多次刷新世界紀錄，非常規油氣勘探開發、重型燃氣輪機研制不斷取得新突破。產業競爭力大幅提升，風電形成完備的全產業鏈制造體系，光伏發電成本十年下降90%，成為我國外貿出口“新名片”。水電全產業鏈領先全球，建成單機容量世界最大的白鶴灘水電站。新型儲能、氫能等前沿技術產業化步伐加快。

能源數字化加速推進，核心芯片全國產的火電DCS、水電DCS、風電PLC實現規模化替代應用，累計建成智能化采掘工作面超4 000處，積極推進智能油氣田、智能煉化廠、智慧管網、智慧加油站建設。能源互聯網企業數量從2014年的3 667家達到了2023年的32.5萬家，充分展現了能源技術革命成就。

1. 4能源生產消費的新技術新模式推動能源革命走深走實

以風電、光伏為代表的新型一次能源發展迅猛。2024年1-6月，內蒙古自治區全區新增并網規模1 177萬千瓦，是去年同期的1.4倍，累計并網新能源裝機規模1.05億千瓦，成為全國首個規模突破1億千瓦的省份，新能源裝機占電力總裝機比重提高至45.7%，同比提高7.6個百分點；新能源發電量1 063億千瓦時，同比增長25.2%。

以氫能為代表的新型二次能源發展迅速。我國氫能產業從示范培育進入商業化發展初期，氫能產業鏈全面發展，從氫制備、氫純化、氫存儲、氫應用已形成長三角、珠三角、環渤海和川渝鄂四個氫能產業集聚區。氫能產業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已初步顯現，中國“氫經濟”正在持續穩步推進。2023年，全國氫氣產能超4 900萬噸/年，產量3 500萬噸；建成可再生能源制氫項目產能超6萬噸/年。截至6月底，內蒙古自治區全區累計批復風光制氫一體化項目40個、綠氫產能90萬噸/年，規模居全國第一，已建成項目4個，綠氫產能3萬噸/年。項目全部建成后，每年可消納新能源規模超2 200萬千瓦，相比于煤制氫每年可減少二氧化碳排放超1 500萬噸。

以AI算力為代表的新型能源消費增速顯著。今年以來，內蒙古自治區智能算力呈指數級增長，截至7月，全區服務器裝機能力超過390萬臺，總算力規模已突破4.79萬PFLOPS（每秒千萬億次浮點運算），其中智算規模達到4.15萬PFLOPS，較2023年底增長了2倍多。截至12月，全區服務器裝機能力突破440萬臺，算力總規模已達到8.4萬P，其中智算規模為7.7萬P，智算規模占比超90%。預計到2030年，內蒙古自治區數據中心耗電量將比現在增長10倍以上，達到300億千瓦時以上。

2. 1能源供需引導機制、流通效能有待進一步完善

一是新能源的快速發展對電力供應調節能力提出更高要求，新能源小出力時段電力支撐能力嚴重不足，已經危及能源安全穩定供應。比如，在蒙西地區，新能源發電波動超過2 000萬千瓦，在蒙東局部區域，同一天內發生新能源送出受限和供電不足交替出現的情況。目前內蒙古全區僅投運1座裝機120萬千瓦的抽水蓄能電站、建成新型儲能裝機520.5萬千瓦，火電靈活性改造受限，不能完全適應新能源大規模開發的綠色轉型需求。

二是大量新能源項目集中在沙戈荒地區布局，普遍位于電網末端，就近消納條件有限，亟需加強外送能力建設。當前內蒙古自治區新能源開發以裝機規模百萬千瓦以上基地項目為主，大多需通過220千伏變電站匯集、上送至500千伏變電站并入大電網或直接輸送至負荷側消納，但500千伏電網項目需納入國家規劃后才可實施，納規及建設周期約1.5年-2年，較新能源項目建設周期嚴重滯后，部分新能源項目建成后只能先以過渡方案并入電網，電量送出及消納利用均受限。

三是新型儲能發展規模需求不清晰，部分地方出臺的新能源配儲政策未考慮地區資源稟賦、新能源規模、網架結構，負荷特性等實際情況。新能源配儲利用率相對偏低，儲能建設與電力流和電網結構銜接不夠。

四是算力能耗井噴式增長，給電力基礎設施建設提出新要求。隨著人工智能大模型對算力處理能力和規模要求的雙重提升，大型、超大型智能算力中心成為新建數據集群的發展趨勢。數據中心規模化、區域集聚化趨勢明顯。我國算力需求與能源資源分布日益呈空間不均衡態勢，隨著“東數西算”工程建設，西部數據中心與新能源選址整體耦合，但局部方案、具體設計落地時并非完全匹配。電力基礎設施建設工程點多面廣、建設周期長，局部地區爆發式增長的數據中心電力需求將給電力保供和輸配電設施建設帶來較大壓力，大量數據中心項目密集并網可能導致電網接入資源緊張。

2. 2能源關鍵技術亟待攻克，技術到產業的通道仍需進一步通暢

一是能源產業大而不強，研發投入還需加強。以內蒙古為例，面臨能源領域科技創新基礎弱、底子薄、人才匱乏等發展瓶頸。區內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承接先進成果轉化能力不足；高層次人才短缺，缺乏原始創新；平臺資源集聚能力、服務、轉化能力不足。

二是綠氫技術及產業化亟待破局。目前，全球氫氣主要來自化石能源制氫及工業副產氫（灰氫/藍氫），綠氫占比僅為0.4‰。我國氫能源產業發展規劃有待進一步完善，氫氣純度以及電解水制氫難以達到相關用氫要求，堿性電解槽產氫速率與美國仍有差距、紙質交換膜電解水制氫處于小規模應用階段，儲運技術及安全運行方面數據及經驗相對缺乏，經濟性距大規模商業化應用還有差距。

三是算力負荷存在峰值電力負荷需求高、波動性大、預測難度大等問題。如算力負荷難以精準預測，導致電網難以確定系統運行策略；算力資源配置與調度難度大，導致算力中心難以實現高比例新能源下的低碳經濟運行；算力負荷的波動，對電網安全穩定運行帶來挑戰。此外，現有的算力中心設備效率仍有提升空間，升級現有設備和采用新技術的成本較高。

四是能源氣象服務精細化水平還不高。能源氣象服務關鍵技術尚未突破，能源企業仍然存在一定程度的“靠天吃飯”的現象；能源氣象服務產品供給不平衡，低端的監測、常規預報類產品多，高端的精細化預報產品少，支撐電力交易、能源期貨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氣象服務產品還有待進一步開發。

2. 3能源市場體系、標準體系有待進一步構建

一是煤炭相關市場、標準不夠健全，影響煤炭清潔高效利用。煤炭同質不同價，影響煤炭市場運行、保供企業履約積極性和地方財政收入。煤制油產品消費稅較高，煤制油項目業主單位稅負壓力較大。煤電機組深度調峰與機組安全、煤耗和效益的矛盾顯現。如內蒙古能源集團機組30%額定工況下調峰運行時，供電煤耗升高40至50克/千瓦時，鍋爐泄漏占比升高近15%，影響機組運行安全并增加企業經營壓力。不同區域煤礦清潔高效利用等建設基礎與技術水平參差不齊，標準體系滯后于技術創新及工程示范。煤化工要素保障不足，一些企業的自產煤用于保供，只能外購量價不穩定的市場煤保障生產運營。煤制油產品消費稅較高，煤制油項目業主單位稅負壓力較大，疊加煤價上漲致成本上升等因素，面臨停產或改造轉產非油產品風險。煤電機組深度調峰與機組安全、煤耗和效益的矛盾顯現。

二是綠色能源工程的設計和建設標準規范滯后于發展需求。例如大部分抽水蓄能的設計建設沿用傳統水利水電工程標準；海上、水上光伏的設計方法指南依然借用單體浮體及系泊受力分析方法，這對于群體結構浮體群不僅在受力上產生偏差，而且在成本控制上無法進行準確估計。明陽、金風、遠景、運達、三一重能五大風電頭部企業占據整機市場的80%，但他們的核心大部件設計不通用、制造不通用，彼此幾乎沒有部件互采互用，不利于行業持續健康發展。

2. 4能源國際合作、人才發展面臨挑戰

能源問題和氣候變化是當前突出的全球性挑戰，世界能源發展由資源主導向技術主導轉變，美西方通過構筑“小院高墻”對高端技術合作進行管制。我國能源科技許多領域躋身世界前列，但也存在諸多短板。深化能源革命具有極強的開創性和挑戰性，亟需大量理論與實踐綜合能力強，尤其是具備跨學科背景和多領域技能的高質量人才。產教融合是培養高質量人才的關鍵舉措。現有產教融合協同育人模式在形式、內容、數量和質量上都難以滿足新型電力系統構建需求，存在較大提升空間。

3. 1深化能源供需改革，增強能源流通效能

堅持立足國內多元供應，深化能源供給側改革。加強統籌規劃和科學布局，加快構建“1+N”政策體系，做好氫能產業規劃布局，研究制定相關行業領域配套的政策措施。推動氫能多元化示范應用，推動氫電融合等氫能基礎設施建設，推動綠氫在礦山、發電等場景應用。

深化需求側改革，優化產業結構。一是要優化調整產業結構，降低單位GDP能耗和排放。推動低碳產業，開辟“碳中和”技術路線，聚焦超級排放源的“碳中和”“負碳”化。二是促進各行各業與能源深度融合發展，加強頂層設計，明確戰略目標，推動協同技術創新和人才培養，促進各主體深度合作。研究制定算電協同發展2030年規劃，適度超前為算力產業發展做好新能源場址預留和電網規劃建設，鼓勵新能源發電企業與智算中心簽訂多年度電力交易合同，采取綠電直供和構網型儲能提高綠電消納比例。

增強流通效能。加快發展新型儲能，提高新能源消納和調控能力。加大特高壓和配套電網建設力度，推進大電網、區域網、微電網互通共存的電力輸配體系建設，優化電網布局。加大網源協調能力，提升電網輸送效能和智能化水平，提高可再生能源的消納能力。將500千伏電網項目納規權限下放或國家開辟納規“綠色通道”，定期研究論證后納入規劃，縮減項目納規時間；協調電網公司做好500千伏輸變電工程納規及建設工作，促進電網和新能源項目建設有效銜接。

3. 2深化能源技術革命，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

深化氣象領域服務能源革命科技創新。強化科技攻關，組成產學研用創新聯合體，聚焦“沙戈荒”風電基地建設氣象服務，開展核心技術攻關，提升精細化能源氣象服務能力。建立健全新能源規劃、建設、運行、調度全鏈條氣象保障服務，加強“氣象數據要素×能源安全”關鍵核心技術研究，開展輸電線路、露天煤礦、風電場、太陽能電站等領域氣象災害風險評估，建立風險閾值，做好氣象影響預報和風險預警服務。

提升氫能產業創新發展水平，圍繞氫能制儲輸用全鏈條，組織實施關鍵核心技術攻關。突破適用于可再生能源電解水制氫的各類電解水制氫關鍵技術，推動多能互補可再生能源制氫集成關鍵技術研發應用。加強天然氫資源成因機制等基礎理論研究，加強天然氫資源地質調查方法研究，摸清“天然氫資源家底”。推進高效儲氫技術突破。進一步提高燃料電池技術成熟度，開展不同燃料電池本體技術的集中攻關和集成設計優化，推動燃料電池向大規模、高效率方向發展并實現固定式發電、分布式供能等應用。

提升算力電力協同發展水平，加強電力算網融合服務和安全技術攻關。深化高效計算架構、低功耗芯片、先進冷卻技術研究。開展智算平臺與數據中心的負荷特性分析及預測技術、算力能源系統容量優化配置與電網響應策略、算力負荷可調節調配模式與經濟運行技術等算電協同技術研究。促進電力公司、IT企業、數據中心運營商之間的深度合作，形成產業鏈上下游的緊密聯系，推進算力和電力融合示范試點。

3. 3深化能源體制革命，完善市場、標準、政策體系

因地制宜建立煤炭清潔高效利用路線圖，健全完善相關標準體系，加強煤炭清潔高效利用技術研發，促進煤炭消費轉型升級。組織開展煤電機組深度調峰對機組安全性經濟性影響專題研究，有效應對煤電機組在轉型過程中出現的新問題。建立深度調峰煤電機組碳配額補償機制，適當減緩碳排放因子調整力度。

進一步加強新能源行業管理，鼓勵新能源裝備制造企業與新能源開發、金融服務等優勢企業深化合作。采用“裝備+工程+投資+運營+服務”一體化模式，鼓勵裝備制造企業與開發企業共同開發太陽能、風能等資源，帶動裝備制造企業加快發展。進一步規范開發建設模式，促進行業規范有序發展。

持續推進國家、行業相關技術標準的制修訂，完善新能源涉網標準、提高涉網性能。加快推進工程設計和建設的規范標準編制。組織國家有關部門、開發機構、流域機構，以及高校和科研院所等，研究各類型抽水蓄能、水上光電、水上風電設計和建設的規范標準。鼓勵風電主機企業發揮帶動作用，推動產業協作，重點解決核心大部件設計不通用、制造不通用、相互配套兼容性不強等痛點，促進產業發展提質增效。

建立發電、電網、用戶側共同承擔的儲能價格機制，完善儲能調度運行機制，探索多電源品種聯合優化調度機制，出臺電網替代性儲能納入輸配電價回收的政策。

3. 4深化能源國際合作，強化人才與智力支撐

深化新能源科技創新國際合作，推動“雙碳”領域國際大科學計劃和大科學工程，重點加強清潔低碳技術合作，主動融入全球清潔能源技術創新網絡。有序推進新能源產業鏈合作，以共建“一帶一路”為引領，發揮我國多種能源一體化開發優勢，引導企業加強海外布局，爭取更多大型綜合性能源合作項目，構建能源綠色低碳轉型共贏新模式。

加強能源領域治理國際合作，積極參加雙邊、多邊貿易協定談判，積極推進減排責任公平合理分配，加強與其他發展中國家在綠色低碳發展、國際氣候問題治理等方面的合作和政策協調，尤其是倡導與“一帶一路”國家共同綠色低碳發展。注重參與“碳足跡”追蹤和碳匯計量的國際標準與規則制定，防止這些規則擴展為新的“綠色”投資和貿易壁壘，堅決維護我國發展權利和企業合法權益。

聚焦我國對能源領域核心技術人才的迫切需求，創新產學研協同人才培養模式，加快建設由高科技人才、高技能人才、高級管理人才等組成的多層次、復合型專業人才隊伍。將產教融合從聚焦職業教育擴展到涵蓋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等多層級、立體式協同育人模式，完善產教融合激勵與評價機制，激發相關電力企業、高校等主體積極性。挖掘相關示范工程、科技重大專項資源，加快新建一批新型能源體系產教融合實訓基地。盤活各主體線上課程資源，打造開放共享的產教融合線上平臺，開展新型電力系統產教融合虛訓（線上培訓）基地試點，鼓勵相關高校與企業合作打造系統性、多元化的線上課程體系與協同育人模式。引導企業利用數字孿生、虛擬現實、增強現實、混合現實等先進數字技術進一步升級改造現有實訓基地，搭建虛實結合的培訓基地。

本文發表于《中國發展》2024年第6期，注釋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