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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生景 觸情生情
—談羅江系列組畫《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
草原夏天-139×208cm-2019年-羅-江
“山水”相對于“風景”而言,是一個更為抽象的詞語。從字面解:“山”“水”而已;從傳統文化解: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從社會生活解:可
行、可望、可游、可居……所以,“山水”二字,外延不小,內涵頗大。
水墨畫中城市題材的創作,或許只是現代畫家的一種變通的方法:既然遠離了丘壑林泉,不如直面城市水泥森林。當然,其間隱伏了一個折中的策略:重巒疊嶂的山林和鱗次櫛比的樓房,其圖式是否可以幻入幻出?所謂“況乎身所盤桓、目所綢繚”,只要有大隱隱于市的心態,何愁不能“以形寫形,以色貌色。”
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之八-138×68cm-2018年--羅-江
所以,現今的城市題材創作,通常成為一種水墨的試驗場:或解構傳統山水圖式,以西方繪畫語言重構當代“城市山水”的圖景;或真的“以形寫形,以色貌色”,去表現城市建筑中的重置、錯置形成的視覺鏡像。魏晉以降,所謂的“山水畫”逐步進入一種審美的窠白之中,除個別畫家可以入太行山“寫松數萬本”,筆下尚有真山實水而外,大多的山水畫創作進入到一種符號化圖式描繪,以期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以期可行、可望、可游、可居。尤其在特定地域的山水成為某種范式之后,山水畫中的圖景實際上是被“馴化”之后的山水。
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之二-138×68cm-2019年-羅-江
在這樣的山水范式中,人跡于山,通常是通過一亭翼然、雙橋虹跨、數椽屋宇的方式加以表現。古時,士人尚在林泉之境,卻有出塵之想,和城市若即若離。換一種認知,換一種語境,那么身在城市,通過筆墨的表達,詩意地敘述自身在城市的境遇,將鱗次櫛比的樓宇視作重巒疊嶂未嘗不可。
當然,“城市山水”亦有審美的取向—畫面創新,內涵泥古,對于筆墨的癡迷,玩味美學中的“移情”,試圖找到一種折中的途徑,恨古人不見我,這是其一;嫁接西方繪畫構成,通過解構和重構,建立一種新的圖式,期盼后人能范我,這是其二;以他者眼光打量異域的城市,通過寫生加創作的手法,用高超的筆墨功夫,希望今人能尚我,這是其三。上述三種審美取向,經過一代人的努力,成績斐然,但創作有自身價值取向的話,畫面上總有掣肘之感。
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之五-138×68cm-2019年-羅-江
羅江系列組畫《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讓人眼前一亮。對于“城市山水”的創作而言,其借鑒意義不可謂不大。市中心的云南美術館在修繕期間,偶有路過,間或拍照,畢竟筆者是以他人的眼光打量著,不痛不癢。而《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卻是以一種自我的眼光,表現了修繕過程中的細節。捉筆直下,以成系列。這也是符合羅江一貫的創作風格,只不過從面對云南的真山實水,到面對昆明的歷史建筑。一次建筑的修繕,在羅江的畫筆下,卻多了影像記錄沒有的筆墨意味。落入程式化的山水畫,留不住人的眼光—即使“城市山水”亦是如此。讀系列作品《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卻沒有這樣的難堪。
所以,羅江畫畫不折中,若說策略,只有一條:見景生景,觸情生情。
修繕中的云南美術館之一-138×68cm-2019年-羅-江
羅 江
彝族,二級教授,國家一級美術師,云南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副主席,云南省美術家協會主席,云南美術館館長,云南畫院院長,云南美術館理事會理事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
中國美術家協會第八屆、九屆理事,中國美術家協會民族美術藝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畫學會創會理事,中央文史館書畫院研究員,云南省第十一屆、十二屆政協委員,云南省文史館書畫院研究員,云南省政協特聘書畫家,云南大學、云南師范大學MFA碩士研究生導師,云南省藝術專家評審委員會委員,云南省鑒定專家委員會委員。
作品參加第八、十一、十二、十三屆全國美術作品展,并獲第十二屆全國美術作品展優秀獎。
作品參加第二、三、四、五、六屆全國畫院雙年展。
作品參加第八、九、十、十一屆中國藝術節全國優秀美術作品展。
作品被中國美術館、中國文聯、中國國家畫院、中國美術家協會和美國、德國、俄羅斯、日本和新加坡等國內外重要美術機構收藏。
曾獲“尼泊爾文化部長獎”“云南省民族團結進步模范個人”“云嶺文化名家”“云南藝術基金貢獻獎”等多個國內外獎項及稱號。
責任編輯:楊文軍
文章來源:《畫界》2021年1月第一期
編輯:畫界 邢志敏
關鍵詞:羅江 中國 創作 云南省 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