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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同”年糕的故事
自打與扶貧第一書記同吃、同住、同勞動(以下簡稱“三同”)回來,我在家里就“出名”了,除了認為我讓大家看到了真實的農民現狀外,親戚們對我深入田間地頭發現的美食給予了集體點贊。是啊,無論是大米、鴨子,還是臘腸、風干大草魚,自家人幾乎都是全員參與搶購的,唯獨要拿出來說說的是年糕,必須承認,在年糕采購這件事上,我存了“私心”。
年糕,北方比較流行的叫法,在南方,它也被稱為糍粑、粑粑。年糕本身的味道就是米香,卻因為極強的味感包容性,和絕大多數的食材都能打配合戰,氣質頗似中國人給世界人民留下的印象,所以它非常受歡迎。
安徽省六安市舒城縣經濟開發區新民村,我親眼見證了全村老少從泡米、上屜蒸、加工成塊、風干到交易的全過程,也吃到了熱騰騰的頭鍋鮮年糕:這種年糕約莫著1根有15厘米長、3厘米寬,一斤只秤兩三根,熱著吃米香撲鼻,風干了“暗香浮動”,這要是買回北京吃,不要說給火鍋、燉肉、炒菜做配料,單是煮袋方便面,切上幾塊年糕,那也絕對是美味。作為“吃貨”,見到好東西不買回來和大家分享,不是我的習慣。但一問年糕的價格,我這心里打起了鼓。
“多錢一斤?”“2塊5。”
哎呀!這么好的東西,多買會不會有占農民便宜的嫌疑?但不買我也忍不住啊。我突然又想到還有郵費問題,合計到最后,除了我隨身帶回的40斤按2塊5一斤買走的之外,如果回北京還想買,算上從地頭到北京的郵費,20斤包郵80元。
“這40斤還不夠你過節吃?”看我問郵費啥的問得太執著(他不知道我平時就愛算個賬),農民大哥咧開了大嘴。我當時看著眼前四大袋子白花花的年糕,也覺得保管夠了。可人剛到京,“形勢”突變。
四袋子年糕,給同事分了一部分,剩下兩袋子,一袋子被給我接風的老媽拎回家,據說晚上就變成了盤中之物,第二天老媽派下任務,要求加購20斤,作為過年的“戰備物資”。我自己留的這袋子,因為附近親戚來串門,也給大家分了。幾乎都是他們拿走的第二天,我收到了加購訂單。
“不好意思啊,知道你年底年初最忙,但這個年糕的事你得幫我啊。”剛剛分開3天,我給全國政協掛職在新民村的第一書記呂赫發了微信語音。呂赫很幫忙,收錢記地址,幫我補了100斤散裝年糕。
3天后,年糕到手,我的小家成了分揀中心,看著大家拿包的、拿袋子的裝得不亦樂乎,我一邊提醒大家“人家這年糕沒放防腐劑、到家就得放冰箱”,一邊就想,平時買點啥不得幾百塊錢,也沒見大家這么高興。這是怎么了?哎,想到當時農民大哥的笑,我也笑了,但北京人也有為異地美食動容的時刻,而這樣來自剛剛摘掉貧困帽子、正要奔向美好生活的農村特產,對所有中國人來說,不正是最好的春節禮物嗎?
臨近春節,想到一年到頭受到家里人關照太多,我又給大家補了60斤年糕,也就是這次補貨,我的冰箱里才留下了10來根。
“二十六,燉鍋肉;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燙壺酒”……我一邊準備年夜飯的食材,一邊把世代相傳的有關過年的習俗教給我三歲的兒子,他現在未必能理解年是什么,但看到親人們分年糕時的笑臉,他也笑個不停,這或許就是中國人的心靈感應,也或許是年年高的好兆頭!
編輯:王慧文
關鍵詞:年糕 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