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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志康:找不到來由的作品很難進入藝術史
戴志康在對自己的定位中,商人大于收藏家,即便是建美術館的初衷也是“文化搭臺,經濟唱戲”,在經歷一些曲折之后,將錯就錯的他反而成就了一個收藏大家。戴志康承認,給證大房地產項目注入中國文化元素,確有提高客流量與增加人氣的經營考量,但更遠大的目的,是令自己創(chuàng)建的文化地產項目,有朝一日能夠達到上海外灘萬國博物館建筑群的“文化高度”,估值變得不可限量。文化和藝術贏得人們的尊重和向往,文化和藝術帶來的是品牌價值,中國人很多對自己的文化都已經拋棄了,喜馬拉雅美術館要做的就是要建立文化自信。 “文化和商業(yè)的結合有多種方式。文化可以支撐商業(yè),為商業(yè)做潤滑劑。文化本身也可以成為產業(yè),也能掙錢。作為我本人來講,今后會做一些獨立的文化事業(yè)。”
標榜中國傳統文化
戴志康真正意義上的收藏始于博物館的建設,從2002年花費三百萬巨資收藏法國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大拇指雕塑,以及美國著名雕塑家羅伯特·印第安娜的雕塑,將藝術作品融入到商業(yè)地產中是他收藏的初衷。就這樣在美術館建立之前戴志康有了一些零散的收藏,在美術館建立后戴志康的收藏逐漸增多,他的收藏雖然涵蓋了中國傳統書畫和當代藝術。但是他本人對中國傳統書畫卻是情有獨鐘。這源于他的文化理想,他認為當代藝術是西方概念,一個民族應該有自己的審美歷史與取向,中國的美術,有數千年的山水精神與人文內涵,應該把這個文化脈絡繼承下來。
戴志康的專長是收集宋元明清字畫,從《文征明山水手卷》、龔賢《靜壁飛泉圖》與《人馬圖》、徐悲鴻《醒獅圖》、李可染《韶山》、64頁一套的乾隆書法,到黃道周、董其昌、王原祁、任伯年的字畫作品……只要是自己信任的收藏家認為“最好的”,或是“人文精神最強的”,戴志康均一一收入囊中。“這個時期名家的基本上都收齊了,國寶級的有300幅以上”,他的公司旗下還收羅一批有造詣的收藏家。今后,喜馬拉雅中心的美術館會展出戴本人和他幾位圈內朋友的藏品。他喜滋滋地預言,呈現出來的展品,“上海第一沒問題,中國第一呢也可以去挑戰(zhàn)一下”。
戴志康很愛古琴,穿唐裝,創(chuàng)辦無極書院,建立起了自己的理想家園——九間堂,這些中國古典情結似乎就存在于他的血脈里。戴志康收藏的作品,不管價格怎么樣,一般都不會出售。收藏的字畫會周轉著拿出來展,每次展出都會有一個主題,有的時候會和其它展覽的題目聯動起來,有的時候會單獨做一個收藏展。戴志康表示,收藏不只是投資行為,“當我們來做收藏的時候主要看到的是文化藝術,投資家肯定非常清楚,藝術也可能成為物質上很好的投資行為,這兩者本質上也不能分離。”
扶持中國當代藝術獨立發(fā)展
戴志康認為文化從來都不是革命性的出現,它一定是歷史累積沉淀出來的東西,找不到來由的事情很難納入到藝術史,當下的東西要進入藝術史,必須回顧歷史。他說還沒看懂當代藝術中的行為藝術、影像藝術。他認為中國當代藝術的發(fā)展都是西方觀念的衍生,希望從中國古典的書畫里面發(fā)散出當代藝術形式,就“水墨”這個課題做出中國的態(tài)度。以中國的觀察方式貢獻自己對世界文化研究的獨特視角。“我們當我們梳理水墨藝術史時,直接回到八十年代,看看中國藝術家在水墨的現代化路上已經走了哪些過程。在西方當代藝術發(fā)展到一個瓶頸,沒有方向的時候,他們在尋找中國人是否能給出一條路徑。他們的期待和我們最后如何來提供可能不完全一樣,我們希望用我們的呈現方式來發(fā)展這個可能。就像中國百年前引進西方的油畫,西方也想學習一點中國的水墨。如果我們自己說不要我們的水墨,有朝一日水墨會成為西方人玩的東西。”
戴志康說一個世紀里面值得收藏的藝術家往往只有幾十個,而在他們的那個年代里可能有上千個藝術家。隨著歷史的沉淀,只有極少數能夠留下。喜馬拉雅美術館推廣的這些青年藝術家,不管他幾百年后成不成,在這過程中,它是有商業(yè)價值的。百分之一的只有靠那百分之九十九墊底才能成就百分之一。“喜馬拉雅美術館作為一個藝術推廣的機構“管道”是很粗的,但真正做收藏就很細了,“細管”是否一定都流向了最經典很難說,但我起碼能說最經典的一部分在我這。也有很多流到了別的地方去,或者我們沒有認識到,這是我們自己當下的歷史局限性,我們只要取其中一部分的作品就可以了。”
他雄心勃勃地希望以此影響乃至引導中國當代藝術的發(fā)展方向。“中國當代藝術基本上是在一個西化的氣氛中起步的,基本上都在重復西方過去三十年、五十年走過的路程。我們希望讓它重新回到中國文化傳統里面來,來續(xù)寫我們自己的文化歷史。”
美術館的使命
傾注著戴志康十年心血的喜馬拉雅中心,宛如一個龐然大物矗立在浦江一側。美術館所承載的,是戴志康的中國文化傳承與房地產商業(yè)經營的雙重使命。“我要做的不僅僅是一個房地產的開發(fā)商,而是為中國人打造精神家園。”“在上海這個城市里,我們的美術館是最具備前瞻性和國際化的,也最植根于自己的民族文化,能夠代表上海和中國。美術館是一個美術的推廣、教育機構,而不是一個收藏、展示的空間,我們會在兩三年內快速發(fā)展教育,所涉及到的藝術教育可能超過一所藝術院校的廣度和深度。參觀美術館的基本人群在中國還沒有培養(yǎng)起來,從八十年代到現在,美學教育基本缺,所以我們要承擔起現在我們這個城市里面重新恢復美術,恢復審美教育這樣的一個功能。”
戴志康曾經說過:‘我們一切的工作,不是把世界的主流價值帶入中國,而是把中國的主流價值帶給世界。’這也是喜馬拉雅美術館的立館宗旨。以展覽為例,現在喜馬拉雅美術館所做的工作不再局限于跨媒介的、表面性的類別判斷上,換句話說就是我們認為并不只有新媒體、先鋒音樂和實驗話劇等才是具有當代性意義的、‘好’的媒介,我們雖然強調藝術的綜合性表現,但并不是說使用的媒介種類或各媒介之間的交叉越多越雜越好,深入地挖掘某個媒介領域內的實踐與理論梳理,在選擇和判斷基礎上進行排除與簡化,才能真正推出具有人文價值的、好的藝術來。
編輯:陳佳
關鍵詞:戴志康 找不到來由的作品 很難進入藝術史